午时正，王秀萍将碗筷搁置，暂停了正在互联网电视上播放的《娘道》剧集，随后拿起手机，熟练地打开拼多多平台，在多多果园里领取水源，进行浇水、窃取水源、完成签到等操作，整个过程流畅自如。
自4月份初次邂逅拼多多以来，直至10月底，这期间近七个月的时间，王秀萍每日都会在固定的几个时段打开拼多多APP，这一行为已悄然成为她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重要性堪比进食与安睡。
记者在十月份重返这个小村庄时，不禁感到惊讶，因为在这里，拼多多的普及程度极高。位于山西省南部的王秀萍所在村庄，拼多多已如藤蔓般蔓延开来，全村200多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曾安装过这款应用。
今年四月，村里一位外出工作的姑娘返乡，不经意间向王秀萍透露了从拼多多平台盈利的途径。该途径包括每日签到以领取奖金，并将红包转发给朋友，一旦有足够人数参与拆红包，便能再次获得收益。随后，拼多多推出了多多果园功能，用户可以在虚拟环境中种植树木，而这些树木成熟后，用户还能收获真实的水果。随后，招财猫这一虚拟宠物问世，它不仅擅长卖萌，还能协助主人抢夺红包。各种新颖的玩法和轻易获得的现金奖励，吸引了原本很少关注智能手机的王秀萍，同样也吸引了村中与她年龄相仿的五六十岁中老年人。
在离王秀萍1400公里之遥的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有一位22岁的公务员名叫施薇，她的父母对拼多多情有独钟，家中日常所需物品几乎都在该平台购买。而在内蒙古赤峰巴林左旗，一位年过半百的家庭主妇刘秦，则偏爱在拼多多上选购衣物。尽管她本人对网络支付心存顾虑，不敢轻易操作涉及金钱的交易，但每次挑选完毕后，她都会请外孙帮忙下单。收到货物后，她不禁赞叹：“这质量真是没得说。”
研究结果表明，在拼多多平台上，高达58.4%的用户源自于三四线城市及以下地区。根据企鹅智库的深入分析，其中14%的用户此前主要依赖线下购物，这部分人群甚至包括那些从未尝试过网络购物的人。正是这样一群以往被市场忽视的消费者群体，共同推动了拼多多在短短三年内成功登陆美国纳斯达克，完成上市，并迅速崛起，成为淘宝、京东等电商巨头眼中的“心头大患”。
不止拼多多从下沉市场吸引了新用户。在六七月份世界杯盛行的时期，王秀萍的手机里同时活跃着多达13个应用程序，从早到晚都在举办各种活动。这些应用包括百度、支付宝、趣头条、WiFi万能钥匙等，它们纷纷推出红包和奖金活动。那段日子里，王秀萍甚至特意设置了晚上12点的闹钟，就是为了准时醒来，参与红包雨的抢夺。
在中国辽阔的土地上，除了那些一二线城市，还分布着四万多个乡镇和六十六万个村庄，这些区域如今已成为互联网拓展服务的新前线。而那些原本最难以被网络改变的居民，正逐渐踏上拼多多等平台精心设计的购物之旅。
一
王秀萍的配偶常去村中便利店玩斗地主，那间约十平米的狭小空间内，光线昏暗。那里，七八名男性或斗地主或玩双升，这已成为便利店的一种常态，三十年间鲜有改变。
在打牌的空档，签到时间到了。王秀萍的丈夫打开拼多多，首页显眼位置是“现金签到”，点击后分享给任何微信好友，签到便顺利完成。旁边的牌友好奇地探过头来看，询问：“你在干嘛？”他回答：“我在赚钱。”对方又问：“这是什么，竟然能赚钱？”对话最终常常以“你帮我注册一个”作为结尾，于是，一位新用户就此诞生。
拼多多大力支持吸引新用户的活动，每当新增一位用户，都会给予老用户4至15元的奖励。相较之下，每日签到所得的不足1元显得微不足道，但这笔奖励却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收入。
然而，拼多多在村里真正流行开来，是在五月份。王秀萍向经济观察报记者透露，那时“天天拆红包”的活动十分火爆，红包金额有3.8元、5.8元、8.8元等多个档次，只要好友们点击链接，就有机会获得现金，并且可以直接提取到微信的零钱账户中。
内蒙古锡林郭勒西乌旗医院的护士张茵对这个活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年上半年，她的朋友圈几乎全是每天分享的领现金链接。她的邻居和同事也都在转发这些链接以获取奖金。一位来自上海的自媒体人在得知拼多多确实在发放现金后，不禁笑称自己“挡住了家中老太太致富的道路”。当时，他母亲非常热衷于转发拆红包的链接，但最终被儿子阻止了。
王秀萍加入拼多多后，她将丈夫添加为好友，接着丈夫又添加了其他人，于是他们相互添加，共同参与拆红包的活动。除了在微信中转发链接，遇到紧急情况时，有人还会直接拨打电话要求点击，更有甚者，他们甚至会亲自上门邀请他人帮忙拆红包。
某日深夜，有人急促地敲响了王秀萍家的门。此人住在坡上，与王秀萍家相隔数百米，系拼多多上的“好友”之一。他匆忙赶到，声称只需再帮点一下，便能领取报酬。王秀萍的丈夫揉着朦胧的睡眼，打开门后轻点了一下，3.8元的红包随即被拆开。
成功拆开红包的关键要素在于拥有一定数量的好友。仅有10位好友的情况下，拆红包的任务通常难以实现；而若拥有100位好友，这项任务则会变得相对简单许多。
然而，频繁分享链接的行为，偶尔会招致不满。王秀萍的挚友牛小红，常常通过微信向女儿推送拼多多的链接，女儿对此常常抱怨不止，有时甚至直接反驳她：“妈，你是不是缺这点零花钱，我给你微信转几百块吧。”
老人们开始组建自己的社群，彼此提供支持。在牛小红和王秀萍的通讯设备中，拼多多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在他们的朋友圈中，无论是熟识还是陌生的面孔都在呼吁点击，而在微信群里，从清晨四点起便有人发送信息，而这些信息的核心内容皆是链接。
线下拼多多迅速流行开来。在偏远的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家庭主妇刘秦在与好友闲聊时，拼多多总是频繁地被提及。有一次，一位好友神秘兮兮地让大家猜测裙子的价格，结果无人猜中。实际价格仅为10元，是一条质量上乘的花裙子，购自拼多多。那次聊天后，现场每个人都购买了一条裙子，拼多多因此被她们添加到了手机中。
村里的老人们以前从未使用过微信聊天，如今却能自学成才，掌握了加入群聊、创建群聊以及通过@功能分享链接的技巧。他们的群聊名称通常直接明了，诸如“拼多多链接群”、“互助群”或是“心灵朋友互看群”。群内成员间并不进行交流，大家只专注于点击链接，浏览完毕后，会@提及分享链接的人，但不会再多言一句，更不会进行任何虚假操作。
若你为他人点单，他人亦会为你所点，如此一来，相互之间便形成了良性互动，唯有如此，关系方能持久，王秀萍及其群友们对于相互扶持持有一种纯真的理念。
她偶尔也会心生疑问，“为何拼多多这些平台，如此乐意向我们支付款项？”她向身旁的丈夫询问，丈夫沉思片刻，却未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二
7月26日，正值拼多多正式挂牌上市之际，上海市常务副市长周波特地与拼多多创始人黄峥进行了会面。这家仅成立三年的上海知名企业，已经成为了创立十五年的阿里巴巴和成立十一年的京东两大巨头所关注的焦点。
上市首日，拼多多的市值攀升至351亿美元，这一数字与京东市值的三分之二相当。在上海与黄峥一同亮相的，还有来自美国纳斯达克的亚太区主席麦柯奕。纳斯达克提出，拼多多应同时在上海和纽约两地举行敲钟仪式，此举在纳斯达克的历史上尚属首次。
王秀萍对京东和淘宝有所耳闻，然而她对于网购的印象却仅限于拼多多。这类消费者并不少见。西南财经大学中国西部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毛中根指出，拼多多之所以在农村市场取得成功，主要得益于其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以及以下五个方面的优势：低廉的价格、网民数量的增长、微信带来的红利、便捷的购物体验和较低的门槛。
农村市场正逐渐崛起，成为孕育互联网新贵和吸引行业巨头的新兴领域。根据统计数据，2017年，农村居民的人均消费增幅达到了6.8%，这一数字比城镇地区高出2.7个百分点。进入2018年上半年，农村人均消费增长率更是飙升至10.1%，成为推动居民消费增长的关键力量。尽管农村市场的发展起步较晚，但其发展速度却相当迅猛。
不止拼多多从农村市场崭露头角。两个月后，即上市之时的九月，上海又有一家备受瞩目的企业踏上了赴美上市的征程。王秀萍的手机中，也存有这家企业的产品，名为趣头条。
引人深思的是，那两款在乡村市场深受欢迎的互联网产品，均源自上海这座引领潮流的国际大都市。当趣头条成功上市之际，其股价犹如过山车般急剧攀升，短短一夜间便五次触发了美国股市的熔断机制。据经济观察报记者在炒股群中了解到，一位姓邓的投资者，仅凭参与趣头条的首次公开发行，就在短短30分钟内赚取了1万美元的收益。
无论是高达351亿美元的数额，还是微不足道的1万美元，这些对于在村子里度过一生的王秀萍来说，都是未曾触及的另一个世界。然而，这些数字或许能够解答她和丈夫的疑惑——当他们在拼多多上获取所谓的“羊毛”时，拼多多实际上从他们那里获取了更为巨大的资本价值。
以吸引新用户为切入点，王秀萍借助个人链接引导新用户下载APP，从而赚取15元报酬，这表明拼多多以较低的成本成功吸引了新用户。根据多家企业公布的资料，2018年第一季度，拼多多的获客成本从上一年同期的17元上升到了54元。同期，京东的获客成本最高，达到了376元，而阿里巴巴为206元，这两家公司的获客成本大约是拼多多的4到7倍。
王秀萍的日常生活已经与拼多多紧密相连，从清晨七八点醒来，直至夜晚十点多入睡，她和丈夫的目光始终不离手机屏幕，“以前谁会盯着这么小的屏幕看，看得眼睛都酸了，”如今，他们能通过手机赚取收入，因而手头不停歇。王秀萍手持OPPO手机，而她的丈夫则选用华为品牌，此前他们的手机每隔三天才需要充电一次，但自从今年开始使用拼多多以来，每天的充电次数增加到了两次。
三
那段通过点击链接就能领取现金的愉悦时光并未长久，进入六月，拼多多停止了现金派发，红包的内容也转变成了购物时能够抵扣的优惠券。
购物券等同于现金，不妨先领取一番。王秀萍便在拼多多上订购了云南土豆，利用优惠券后，仅花费1块余元便购得5斤土豆。收到的土豆令人惊喜，与王秀萍多年来习惯的北方土豆相较，云南土豆体积翻了一番，表皮光亮，"看上去就十分诱人"，王秀萍心情愉悦。
范慧英，年届六旬，亦踏上了拼多多的购物征程。她与王秀萍为邻，而她的购物之旅是从多多果园开始的。至八月底，为了培育那棵虚拟的梨树，范慧英一家齐心协力，包括她的丈夫、儿子、女儿以及女婿，纷纷参与浇水。不久，两周之后，她的果树终于成熟，她填写了地址，免费的青梨便直接邮寄到了她的家中。
青梨口感甘美，范慧英认为它比当地的梨更加美味。其中一颗梨出现了一些腐烂，范惠英抱怨了几句，她丈夫则安慰她，“这是别人免费寄来的，何必挑剔呢？”
村里众多居民购物的起点亦是多多果园，即便他们无需直接进行金钱交易，但为了邮寄商品，多多果园仍需获取他们的姓名、电话以及住址信息。待这一步骤完成后，接下来的购物过程便自然而然地展开了。
多多果园作为拼多多平台上的一个“冷启动”项目，并未受到公司的广泛宣传，然而，这款游戏所吸引的用户数量之庞大，甚至让拼多多的员工都感到出乎意料。一位员工在接受采访时透露，为了免费向用户赠送水果，公司投入了大量的补贴资金。
此外，拼多多设有诸多激发购物兴趣的小游戏。在九月，多多果园新增了一只可爱的小猫，它憨态可掬，时不时地摇动尾巴，展现出天真无邪的卖萌行为。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只小猫还是一位善于招财的招财猫，它所需求的无非是猫粮。
猫咪一旦得到食物，便会自发地帮忙抢取红包。然而，想要获取这只猫的专用猫粮，却需通过购物途径。所购商品的价格越高，所获得的猫粮量也就越大。例如，一袋售价11元的黑芝麻，就能兑换到596克的猫粮。而一只猫每天所需的猫粮量恰好是100克。
在未拥有这只猫咪之前，大家更倾向于亲自参与抢红包的活动，但自从有了猫咪，大家普遍认为猫儿的操作更为便捷。从节俭转为奢华不易，从奢华回归节俭却相对容易，于是便开启了为猫咪购买食物的新篇章。
王秀萍最近在拼多多上的一次购物，选购的是一桶玉米油。在积攒了30元购物券的基础上，只需额外支付2.9元，她便成功购得了这桶油。这桶油并非知名品牌，但王秀萍觉得它的口感相当不错，甚至比她平时在集市上用油壶灌的棉花籽油还要美味。目前，她正准备再次攒够30元的购物券，打算购买一瓶容量更大的油。这次她计划购买10斤装的，自己还需额外支付15元，尽管如此，王秀萍并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决定买下它。
范慧英在串门过程中，留意到王秀萍桌子下面摆放的食用油，询问了价格信息后，便决定自己也购买一桶来试尝一番。
毛中根指出，拼多多突出低价策略、提供全面包邮服务、尽力缩短消费者决策周期，促使用户快速完成购买和交易，从而养成了高频次、低价格的购物习惯。
王秀萍深知，人们接触拼多多的动机各不相同，但最终都踏上了热衷购物的道路。她深知拼多多不断推出新花样，目的就是为了激发她的购物欲望。“那些微不足道的利益，别人能从中赚取百分之一、千分之一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她边说边继续在拼多多上浏览商品。近期，招财猫家的猫粮即将告罄，她需要考察一下市场上还有哪些选项可供选购。所购之物既可满足日常所需，又能作为猫咪的美食，可谓是双管齐下，两全其美。
毛中根指出，拼多多之所以能成功进入乡村市场，关键在于它精准地把握了这类消费者对价格的敏感度。此外，拼多多还借助拥有超过10亿活跃用户的微信平台与消费者建立联系。即便村民们不敢绑定银行卡，通过微信抢到的几元零钱，同样可以在拼多多上完成购物。
四
拼多多的到来犹如一把“火种”，点燃了乡村互联网生活的热情。不久，村民们手机中的应用不再局限于拼多多。在六七月份，百度的应用程序也纷纷被安装到众多人的手机中，随着一次次红包雨的落下，村民们对百度产生了信任。因此，百度旗下的好看视频和全民小视频也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打卡必备应用。
十月某日，经济观察报记者目睹了这一幕，芳芳的母亲踏入了王秀萍的住所，就支付宝保险的相关事宜向她咨询。王秀萍正忙于烹饪，芳芳的母亲便在院子里耐心等候，这一等便是超过一个小时。她并未显得焦虑，似乎对这样的等待已司空见惯。时间在等待中悄然流逝，她却处之泰然。终于，王秀萍仅用十几分钟便解决了芳芳母亲的问题，后者心满意足地离去。
芳芳的住处与王秀萍的居所相隔不远，步行仅需两分钟。芳芳的母亲对邻居深信不疑，得知支付宝提供的定期存款利率较优，便将支付宝的密码告知了王秀萍，并将手机递给她，请求她帮忙将存款转为定期形式。
王秀萍于10月份在支付宝平台注册了阿里健康的步行健身项目，每日支付2元人民币，步行达到5000步即可赢得奖金。此外，她还利用蚂蚁积分兑换了支付红包，凭借惊人的操作速度，在不到5秒的时间内，迅速完成了抢红包、兑换红包以及使用付款码进行支付的全过程。对于不熟悉这些功能的人来说，这些步骤无疑是一大挑战。
芳芳妈妈学会了在拼多多上购物，便自己购买了一款手机贴膜。商家当时承诺，给予好评后可返还2元。然而，芳芳妈妈等了十几天，却未收到返款。她尝试在屏幕上操作，找到了商家的联系方式。商家告知她，需拍照验证后才能领取返款。她依照指示，一步步完成了操作。这还是她首次与网络上的陌生人进行交流，她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范慧英正打算购置一部新的手机，她手中的这部手机是儿媳不再使用的，虽然打电话尚可，且勉强能在拼多多上种植虚拟果树，然而在签到和抢红包方面，速度之慢简直比老牛还要迟钝。
这些村庄的居民，在农忙季节辛勤耕作于田间地头，然而，他们生命中的大部分时光却处于闲暇状态。他们迫切希望获得经济来源，然而，当地却未能提供给他们就业的机会，他们所能消耗的，唯有那无尽的时光。在那些岁月里，这些时间并不珍贵，然而如今，它们正逐渐变为互联网巨头所青睐的丰厚收益来源。毛中根引用了商务部提供的统计数据，指出“农村的消费水平增长速度超过了城镇”，并预测到2020年，农村网购市场的规模将保持38.87%的增速，他强调说，“其发展潜力仍然十分可观。”
拼多多的兴起，以及趣头条的加入，让村民们打发闲暇时光有了新选择。他们愿意为网购付出钱财，同时心中充满喜悦，因为借助网络，他们得以窥见外界，购得以往未曾品尝和见识过的物品。
王秀萍在做晚饭时，向女儿展示了她刚购入的花生。这些花生是从拼多多上选购的，借助购物券，她仅花费了2元便购得，品质上乘，“远胜于镇上农贸市场所售”。
花生仁呈现出鲜艳的红色，轻轻搓去那层红皮，便露出洁白的花生仁，它们饱满且圆润，与露天市场摊位上散落一地的，或是昏暗屋内混装成袋的花生相比，其外观要精致得多，看起来更加整洁且诱人。
10月中旬，王秀萍放下了对手机的持续关注，经历了长达半年的沉迷后，她有了新的认识：“眼睛的健康才是关键。”回想起六月份那个半夜12点闹钟响时抢红包的场景，她不禁感到好笑。然而，当她去镇上集市采购物品时，她的第一反应仍旧是：这个商品能否在拼多多上购买，因为拼多多购买还能附赠猫粮。
“天天拆红包”的活动持续进行中，目前奖金已升至100元，为此需要更多人的参与。然而，截至目前，村里尚无人成功拆得红包，这让王秀萍感到非常失望。有时她甚至觉得心烦意乱。前两天，她打算购买一件带领子的衬衫，在拼多多上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寻找，却始终未能找到满意款式，一气之下将手机扔在了一旁，“真是烦透了，再也不想看了。”
过了一会儿，电视剧看完了，没事做了，她又悄悄拿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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